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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水漪本想扛其回房的,但在三双眼睛的密切注视下,扛起来总归时有些不雅的,然后她就想到了背,只可惜她偷偷打量了下花溅泪身形,人高马大的,背起来定然大部分腿着地,更为不雅。

    游慕心善,忙过来扶他。

    花溅泪却打开了他的手,迷迷瞪瞪地拽紧水漪的袖子:“不要,你是坏人,快走开……水漪,他想害我,你要保护我啊。”

    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游慕:“……”

    水漪对游慕道:“没事,我来吧,你们接着吃,我去去就回。”说着,便在阡陌若有所思的眼神里,搀着花溅泪起身,将他重心都压在自己肩头,一步一移地往卧房走去。

    待走得远了,花溅泪才后知后觉道:“水漪,我好饿,要吃饭饭。”

    “不饿不饿,睡一觉就好了。”

    “好耶,睡觉觉好。”花溅泪嘿嘿地笑起来,“我要和水漪睡觉觉。”

    水漪:“……”

    她脑海里又出现《“鸭头”文学》里的经典名言——真想把你狠狠办了。

    她不自觉地咽了几口口水,脸上燥热非常:“你醉了。”

    “才,才没有醉。”花溅泪大着舌头道。

    “好,没醉,来,抬脚……小心。”

    花溅泪身形一歪,便带着水漪重重地砸在门上。温热的气息喷在水漪头顶,水漪刚抬头,就看到花溅泪低头压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蜜饯……”

    柔软的触感贴在水漪唇上,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花溅泪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吮了吮,水漪才觉被雷炸了似的,骨骸都在颤栗,却做不出任何反应。

    花溅泪抵在她的肩头,一声又一声地喃喃她的名字:“水漪,水漪……”

    水漪别过头,喉间滚烫:“别,别叫了。”

    “蜜饯好甜……”花溅泪捧着她的脸,目光灼灼,“水漪,我好饿,我还想吃。”

    水漪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你还生着病呢。”

    花溅泪见招拆招:“水漪,药苦,我要吃蜜饯。”

    水漪沉默了。

    花溅泪小狗狗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她:“水漪…好不好?”

    水漪心里摇摆不定,一方面觉得人家醉了,说的话做的事都是无理智的,但自己是清醒的,不该乘虚而入。

    另一方面,云鸦那个龙飞凤舞的“烂”字时不时蹦跶在她的脑海,怂恿着她别顾忌,大胆上。

    可能纠结了许久,可能就一瞬,水漪看着花溅泪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时没克制住,就含住了他的喉结,轻柔地舔了舔。

    花溅泪身形一顿。

    下一瞬便抱起水漪往里走去,边亲边扒水漪的衣服,水漪被亲得迷糊,用仅余的一点理智道:“门,门没关。”

    冷冽的冬风一吹,水漪的神智回来了大半,她回头看了看呆坐在床上的花溅泪,他虽表情木讷,眼睛却亮亮的。

    水漪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关上门,落荒而逃。

    一夜无眠。

    燥热,悸动,还有几丝后悔。如果说之前的心动是埋下的种子,那这次,种子不仅发了芽,还生长迅速,一夜之间,颇有长成参天大树之势。

    夜半时分,天空开始飘雪,簌簌的。

    水漪睡不着,索性裹了披风出去赏雪。院子里的梅花都开了,裹在白雪里,别样娇嫩别样红。

    水漪觉得好看,兀自赏了一会,还是决意要记录下来。她翻上空中阁楼,热一壶清酒,拿出了自己的作画工具。

    画到一半,阡陌和墨白也醒了,墨白低声嚷嚷着要堆雪人。

    阡陌站在一旁默默地看他,腰间红色的平安符在漫天白雪里分外惹目,是墨白前一阵庙会时求得的。

    雪还在下,等墨白堆好了雪人,肩头和脑袋上都积了层不薄的雪,他却浑然不觉,扭头问阡陌:“阡陌,你快看,堆得好看吧?”

    阡陌看着坑坑洼洼,鼻子眼睛都移位的雪人,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好看。”

    墨白这才从兴奋中抽身出来,注意到雪势之浩大,搓了搓手,又放到嘴底下哈气:“雪好冰,手都要冻没了。”

    阡陌向他走了几步,在他不解的注视中,将他的手抓了过来,墨白还是愣着的,阡陌将之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你,你这是做什么?”墨白结巴道。

    阡陌理所当然道:“你手冷,我给你捂捂。”

    墨白脸一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垂着眼,盯着阡陌肩头的雪,心疼地嘟囔:“你怎么不站屋檐下。雪这么大,也不打把伞。”说着,就抽出右手掸他肩头的雪。

    阡陌比墨白高半个头,墨白只得仰起头,微微惦着脚去拂他脑袋上的。

    阡陌忽地低声道:“我曾以为,共白首只是凡人的浪漫。”

    声音极低,专心掸雪的墨白没听清:“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