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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离开

    姜荣景压下了心底莫名的异样感,朝他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浮儿怎么还没去睡?你阿姊太累了睡着了,我送她回房。”

    一阵冰冷的夜风卷过,带起一阵寒意,凉得人心里头一哆嗦。

    姬星梧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里,视线落在了两人身上,笑容有些冷。

    怀里的明婵动了动,似乎有些不舒服。姜荣景顾不得太多,赶紧快步进了房间。

    门在眼前咔嚓一声合上。

    姬星梧站在那里没有动,雪白的小脸微微扬起,双眸微合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童松过来了,看到这一幕,试探的问:“小公子,时候不早了,小的带您下去洗漱?”

    姬星梧瞥了他一眼,随即扬唇一笑:“好啊。”

    童松松了口气,赶紧去打水,准备伺候这小祖宗沐浴。

    夜里,安静的很,童松已经被姜荣景打发回去了,姜荣景自己没回去和昨天一样留了下来,打了地铺。

    姬星梧自然的下了床,走到了地铺前,将一块玉佩塞回了他的被褥里。

    身上的玉佩消失了一天一夜,姜荣景虽什么也没说,也没找过可能是没注意,但是也不排除他发现玉佩失踪却没来得及找。

    等次日他从被子发现了遗落的玉牌,便会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床幔微动,半大的孩童动作轻柔的在熟睡女子身边躺下。

    可能是应为药的作用,这一晚明婵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孤身站在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眼前是金灿灿的一把龙椅,那上面盘桓的九条龙栩栩如生,威严震慑。

    明婵却不以为然,抬步就走了上去,坐了下来。

    这皇位姬家能坐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就坐不得了?不就是把椅子吗,她抢来就是她的了。

    唔,椅子有些凉。

    明婵往后挪了挪,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从背后环住自己。

    明婵一僵,心里念叨着邪祟退散。

    身后却是一阵男子的轻笑,呢喃在耳边响起,似乎在念着她的名字。气息温柔至极,像是环着一个熟悉很久了的伴侣,亲密又撩人。

    梦里明婵似乎突然意识到,环住她的是她爱着的人,他们之间又格外多的深情。原本要挣扎的动作就停下来了,任由着他环抱着她。

    那人挑起了她的下颌,温柔浅眷的吻着她的唇。明婵闭着眼睛沉醉在其中,昏昏沉沉的。

    修长的十指挑起了她的衣带,解开。

    冰冷的大殿上,一片温暖。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明婵猛然坐了起来,捂着脸,按住了怦然跳动的心脏。

    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怎么会做这种梦!

    天已经大亮了,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床幔被一只手撩了起来,露出孟浮稚嫩的脸来,他笑:“阿姊醒了?昨夜睡得如何?”

    “嗯,睡得很好。”明婵被突然出现的姬星梧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抱着被子,道,“你快出去吧,我换个衣服。”

    她昨夜可千万别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看这孩子脸色,好像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样啊,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姬星梧唔了一声,就放下了帘子。

    明婵没忘记今日就要走了,她醒得有些晚了,赶紧匆匆换好衣裳,掀了床幔穿了鞋子就出去了。

    姜荣景已经盛了粥,等在了院子里。

    早膳是童松一早赶过来做的,鲜香可口。明婵一出来就闻到香味了。

    姜荣景看到明婵,就露出了一个愧疚的表情来:“明婵,你昨晚睡得可还好?”

    “那舞女身上带了不干净的东西,是一种熏香。”姜荣景愧疚道,“那熏香有扰人神智的作用,是青楼常用的一种助兴的药,药兴有些厉害。”

    明婵差点没被这话呛到,赶紧她昨晚会做那些奇怪的梦都是因为这药的缘故。

    “我没事,这事以后别再提了。”

    明婵赶紧草草敷衍了过去,时辰已经不早了。

    用过膳,明婵将东西收拾好,便准备上路了。

    依旧是那个寒酸的小马车,明婵没有要姜荣景硬要送她的豪华大马车,这样出去太张扬了,简直就是在冲劫匪招手“快来抢劫我呀”。

    童松驾着车,马车吱呀吱呀的滚动。

    姜荣景,明婵,姬星梧三人坐在狭窄的马车里,姜荣景和明婵叽叽喳喳的聊着话头,姬星梧就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唇角冷森森的勾起。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辆普华无实的马车在人群中穿梭着。驾车的小厮慢悠悠的赶着马车,也不着急。

    突然,一个白衣男子,轻飘飘的在马车前撞了一下,就直接摔倒了

    “哎呀,好痛——”男子的痛呼。

    马车突然停下,明婵一个没防备差点跌倒,赶紧掀了帘子问:“童松,怎么了?”

    童松赶紧道:“公子,有人被撞到了。”

    明婵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儿穿的还是男装,赶紧咳了咳,换了中性点的声音,抬高了声问:“撞到什么人了?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