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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Naruto069.意识碎片。

    鸣人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

    宇智波斑的目的是早就知道了的,他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思索这些事情。他有想过或许面具男的行为将世界融合了,但是世界的规则虽然放开了对他的束缚,却绝对不会任由这个世界这样一团乱。

    写轮眼的特殊所有人都明白,而宇智波斑更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眼睛上面。

    幻觉,有幻觉。

    潜藏在幻觉中的有幻觉,从有幻觉中孕育而生的幻觉。

    潜藏在真实中的谎言,潜藏在谎言中的真实。

    幻术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擅长,但是不擅长是一码事,知道多少又是另一码事。用现实说不清的话,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虚幻。

    虽然对于他们这些有能力的世界来说虚幻也是现实的一种,但终究还是和现实有所分别,虽然说看起来像是现实,但是无论是关系或者为人都和原本的世界不尽相同。他所认识到的现实和现在所看到的完全不同,即使最开始独自一人的时候有所迷惘,但是在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之后也已经清楚不少。

    而夏目的“苏醒”也让他将之前的部分推论推翻,这并不是简单的幻境,而是将那些熟悉的人们一个个的带到了这个世界。

    愤怒在他的内心充盈。

    将自己重要的人们牵扯到这样危险的事情里面,如何让他依旧保持淡然?若是纯粹的幻境,他自然不会在乎这么多,但目前所得到的信息全部都指向了一点——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也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由所有真实的人物组成的虚假世界。

    真实亦或者说虚假或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友人们受到了伤害。

    宇智波带土。

    鸣人在心中低喃着这个人的名字,曾经那样热血纯真的带土一旦黑化,带来的却是如此不堪的作为。想到宇智波带土,他便不由想起了另一件事——当时一行人,鼬和纲手大人确实是被佐助带走了,但是他的意识里面除了赶过来的小樱之外,还有重新奔袭而来的佐助。

    小樱一直在他身边,那么佐助去哪里了呢?

    不管哪边都那么的重要,鸣人仿佛能够听到不堪负荷的嘎吱声,目前却半分办法也没有。

    宇智波带土究竟是如何做成这样的幻境的,为何能够将其他世界的友人们集合在这个世界之中,他的那把武器究竟是从何得来,世界规则有没有掺上一脚……太多的问题需要解答,太多的事情亟待解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撩开了一层面纱,也成功的将原本的夏目唤了出来。

    他和夏目之间与其他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大概就是他将名字留给了夏目。

    人也好,妖也罢,名字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如果说他唤醒夏目的介质是名字的话,那么想要唤醒这个世界之中其他的人又要如何做才好呢?虽然身心俱疲,但鸣人还是不断的思考着,想要从这千丝万缕之中理出个头绪来。

    “虽然世界是虚假的,但是发生的事情却都是真实的。”回想着被唤醒之前的所作所为,夏目不禁露出了苦笑——若说以前他没有半分愤懑那是假的,但是他同样也没有以控制妖怪们来达成目的的想法。

    世界残酷,但是给予人类温暖的人类并不少,并没有愤世妒俗的必要。

    他猜测不出到底之前的自己是被什么蒙住了双眼,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发现不了。

    鸣人回想起和曾经完全不同的夜斗,总觉得他的举止满是暗示,疯狂却冷静,迷恋而温柔。追逐着自己的夏目和妖怪们,夏目突然的醒悟——鸣人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到底是因为牵绊所以建立起了虚无缥缈的世界,还是因为世界而牵绊着他们?

    夏目浅色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他,“在没有见到你的时候,我利用妖怪统治一方,那时候我心里面的想法是——”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而在见到你之后,我马上就意识到了——只有你是唯一的真实。”

    “所以你唤醒了我。”

    “我不知道那些另外被卷入的人心内的想法,但是如果真的和我一样憧憬着你的话,一定会意识到——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和我一样,一定很想制造一些不同的事情,想要破坏这个世界,想要回到真实的世界之中。”

    少年的长篇累牍让小樱睁大了眼睛,她知道鸣人在昏迷的那两年多里去往了各个不同的世界,甚至对此颇有见识,但是现在知道他们被连接起来,听到了眼前少年的解说才知道她完全只知皮毛。羁绊这种东西,鸣人已经连接了许多了。

    但是,那个面具男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如果说这个世界是虚假的话,又该怎样做才能够回到现实世界中呢?是他们的到来让这个世界诞生的还是说在这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被关在了这个世界之中了呢?

    疑问太多,无人能解。

    “鸣人,我相信你一定是这之中的关键。”

    “从你给出的信息足以让人知道这是以你为核心而聚集而来的,但是究竟是不是你的那个敌人造成的还有待商榷,毕竟你也明白,空间这种事情是多么艰难。”

    鸣人对此非常清楚。

    即使是虚假的世界,要容纳这么多的规则都已经是难事了,更何况虽然每个世界的战斗体系不同,但是战斗力都是从低到高的。

    而目前所知,除了夜斗夏目之外,还有着死神们的存在,甚至从那个连接天际的空间站看来,连宇宙都归属于这个世界。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带土不可能拥有的。

    “我知道,所以我要去找一个人。”

    鸣人靠着小樱将身体撑起来,眸子里面满是笑意,“若是她也存在,事情大概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夏目并不清楚他要去找谁,而且他的能力也并不足够,因此他并未提出一起。

    他抱紧了怀中薄了许多的友人帐,笑容温暖而又清淡,“我等你回来。”

    夜风卷起他淡淡的发色,黑暗中格外显眼的两个大妖怪难以掩饰的焦躁,他看着已经远去的友人,伸手抱住了身边大妖怪的脑袋,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之中夺目而出,浸润到妖怪的白色皮毛之中。

    ……对不起。

    带着无尽悔恨的歉意被夜风吹拂,转眼便不见了痕迹。

    “那把刀,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说因为夏目还名字而好一些,但是一直维持着思维运转是需要大量精力的,小樱知道在这方面她并不能帮上什么忙,也就不加重他的负担。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鸣人为什么会被那把刀伤成这个样子。

    那个面具人又到底是如何得到那把有着那样杀伤力的刀的呢?

    鸣人微微阖着眼睛,虽然说那把刀并不是属于他的神器,但事实上他就像是被神器反噬了一般。所以他唯一能够确认的是,那柄刀或许是世界规则之类的东西,他单方面的解除规则,居然是到这样的时候反噬,也是他无法预料的。

    “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改变世界规则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他本以为他已经和世界意识达成了一致,因为在阿玛依蒙越过时空缝隙出现之后,紧缚着他的规则就那样放开了。

    而带土到底是如何得到那柄刀的,实在是一个谜团。

    “那应该是……类似于世界规则一样的东西。”

    看带土那个样子,大概并不知道那是世界意识所衍生出来的,但是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就难说了,和世界意识有关系,大概又要追溯回远古时代的六道仙人他们了。

    侑子小姐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六道仙人能知道的事情,那么其他的人也是有可能知晓的。

    改变世界还真是艰难啊!

    “那……”关于世界意识之类的小樱已经知道了不少,但是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严重,已经严重到她无法解决的地步。而且这个世界并不是鸣人曾经经历过的周边总是和善人类的世界,就连所谓的“朋友”都有可能反手一刀,让人的不安全感到达了顶峰。

    “所谓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幻术之中有一个词语叫做有幻觉,这大概就是类似于有幻觉的存在吧。”

    即使心里面已经有了大概猜测,但是他也没办法解释给小樱听。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可能是在和他解除了原本的“契约”之后,世界意识与世界规则产生了分歧,然后又遇上了妄图掌控它的带土或者那个黑漆漆的生物,然后掉坑里顺便把世界规则给坑了进去。

    之所以推测的那么清楚,则完全是因为他和世界意识扯过皮。世界意识和世界规则本是因他而一直非常轻松的,但是经过六道仙人和侑子小姐的插手,再加上他本人的极度不配合,所以世界意识只能将原本主要集中在他身上的命运之线分散出去。

    而世界规则本就会因为世界人命运的改变而改变,所以在这之后与世界意识产生分歧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而且因为两者没有自我意识,只能按照本来的程序去运行,所以才能够被窥得一角的带土他们所利用,并成功的让他受了重伤。

    当然,也有可能并不是处心积虑。

    作为曾经的“命运之子”,自然会受制于世界意识和世界规则,所以他才选择了和平的方式去修改他自己的命运,谁知道竟然还出现了“黑客”,一下子就将本来偏向他的天平给直接扯向了反方向。

    而且……鸣人手握着夏目在不知不觉中交给他的菱状物,在袭击了他这个“命运之子”之后,似乎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如果说那柄利刃如他所想的话,世界意识大概也处于崩溃之中吧?

    世界意识的崩溃对他毫无疑问会产生影响,再加上被世界规则捅了一刀。世界规则本身虽然有一定的伤害值,但是在也不至于让他一直缓不过来,所以应该是世界意识那时候正在关注他吧?所以一起被世界规则给弄崩溃了。

    那个菱状物,除了关系着世界意识,也同样关系着他自己。

    夏目的心中应该也有所猜测,毕竟个人和世界的区别是很大的,这样一来,如果夏目不再妄自菲薄,算是唯一一个好消息。

    散落在这个世界之中的世界意识,到底要怎样才能完全的收集起来呢?而且,仅从他手上的这一块就能够知道,世界意识已经被浸染,如果说在夏目身边浸染的不算严重的话,那么剩下的那些情况又如何呢?无从知晓。

    只能依靠之前“契约”过那样薄弱的气味去寻找,如果不去寻找的话,世界规则产生的漏洞绝对不会被修补,反而会越扩越大,最后完全消磨。

    那是他不想看到的。

    平行世界千千万,可是他的归属却只有那么一个。

    鸣人思考的时候,小樱并没有停下来,即使他醒过来了,即使他能够正常思考,但是小樱知道他们之前那一战赢得有多么的侥幸。这个世界的未知太多,如果不尽快的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下来的话,谁知道下面迎接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好的不灵坏的灵。

    “你们好,我有点事情想要询问你们,没问题吧?”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青年笑容温和,仿佛没有一点杀伤力,如果忽略他们被四面八方的包围起来的话。

    小樱暗暗咬牙,这一堆人的战斗力至少都不弱于她,再加上现在鸣人又没办法再动用武力,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完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鸣人拍了拍小樱的肩膀,自少女的背上下来,朝着青年伸手,“你是?”

    “国家安全自卫队‘彭格列’首领,沢田纲吉。”

    正气凛然。

    鸣人仿佛看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弯起了唇角,然后束手就擒。

    夏目交给他的菱状物不可避免的被搜罗了过去,鸣人很明显的看到了对方的眼睛一亮,然后宝贝的将那碎片收了起来。

    在迈入特制的房间之前,鸣人给了他一个笑容,“我的名字是漩涡鸣人,沢田纲吉君。”

    如愿以偿的看到对方脸色突变,他满足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等待着对方找过来。

    他的想法大概得到了证实,察觉到不对劲的不止有夜斗和夏目,他想他所亲密接触过的所有人大概都有着那样强烈的不自然感。而解封的,或许是名字,或许是其他方面,虽然不知道规律,但是有这个可能就已经很好了。

    至少他知道了要从哪方面入手。

    距离他说出自己名字并没有多久,沢田纲吉就甩开了其他人独自迈入了这个遍布火炎以作防御的房间。

    鸣人近距离打量这个几乎和他所见到过的那个人没什么区别的沢田纲吉,这个人的状态和另外见到的两个人没有半分相似。那两个人已经完全“抛弃”原本的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除了头衔改变了之外,其他的没有丝毫改变。

    依旧一头蓬松的棕发,同色的眸子里面满是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带着几分软糯与温和,五官一如既往的柔和。大约因为还在工作中的缘故,还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外罩一件披风,乍眼看去仿佛还是黑手党彭格列的那个沢田纲吉。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对待着所有人的。

    “漩涡鸣人君,你是从何而来?又有何目的?我们……之前有见过吗?”青年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即使语气中稍稍透露了些急切,但是依旧能够稳住自己。

    鸣人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九喇嘛目前联络不上,更别说单方面寄住的宇智波斑。也就是说,他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这孱弱的身体,以及对对方的熟悉度。

    “你难道不是在寻找那碎片吗?”

    避而不答。

    沢田纲吉是一个即使再怎么着急,也不会为难无辜之人……

    鸣人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骤然失去规律,突然而来的呼吸困难让他半点反应都做不出。

    沢田纲吉松开了自己勒着鸣人的手,慢条斯理的整理起自己丝毫不乱的衣着,脸上依旧带着鸣人熟悉的温暖笑容,看着鸣人痛苦的呼吸,“鸣人君,自作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失策了。

    鸣人觉得自己的脖子没有被捏断肯定是沢田纲吉放了水,因为对方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情报,所以还需要留着自己。

    看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完全相反的,付出了巨大代价的鸣人终于还是只能掐断自己内心之中本来拥有的期望。可是目前的状态希望自救毫无疑问是不可能的,而且因为对方的性格变得太难以捉摸而无法准确把到脉门,实在是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

    即使心内再怎么烦恼,鸣人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现出来,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了,如果他一旦没有那一点价值,那么等待他的就和原本的团藏的结局一样了。

    他不太喜欢那样默默地消亡,所以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