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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鄞璟瑜居中,其左边原本是语妃之座,可尹非烟的到来,语妃势必席退一位。

若是以往,她为低调定会忍退,但今日她另有打算,绝不会这般便轻易让位的。

只见她尴尬而委屈,眼中顿凝水珠盈盈欲坠而未滴,强颜笑迎鄞璟瑜和尹非烟的到来。

“臣妾见过太子妃娘娘。”说罢,还带几分对尹非烟恐惧的楚楚可怜,躲到了鄞璟瑜身旁。

然,鄞璟瑜在见到语妃的委屈时,方想起自己的不妥之举来。

看着惊恐不已的□语,再看一直淡然处之的人儿,那□语便显了小气的不可上台面了。

可他不能让心爱的受委屈,鄞璟瑜蓦然狠心的甩开尹非烟的手,“你到下位去。”

尹非烟方是正宫,却被鄞璟瑜遣去下位,这对尹非烟来说是侮辱。

一线得意闪过语妃低垂的眼眸,让栾提冒顿不意中发现了。


第三十章 故意接近

尹非烟含笑,荣辱不惊的淡然,几分母仪天下之尊油然,令所见之人无不对她惊叹刮目。

昨日的痴蠢儿,今日却恍然尊贵不凡,让人惊叹之余,更多的也是让人疑惑不解。

再见她头上凤冠步摇摇曳生姿,微微倾身向鄞璟瑜,低声道,“殿下,容非烟提醒一句,栾提冒顿可是在的,你这般不是在护她,是在害她,让她成为兴战乱的罪魁祸首。”

可此时一心因内疚而要力护语妃的鄞璟瑜,没能听出尹非烟话中之意,只以为尹非烟不甘在栾提冒顿前丢脸,方这般。

鄞璟瑜凤尾眸略含冷,但那作秀的成分还是可看出的,因他知人儿是看不见的,“这是我赤夏皇宫,我乃太子,在此本太子还不如栾提冒顿?”话语虽轻轻,声中却有着别一味让尹非烟难以品明的涩在内。

尹非烟耸耸肩,“反正非烟是不在意这等门面之事,殿下若是一意孤行,那非烟也无法了。”

栾提冒顿之席离居中之位并不远,且夜风还将他们的话音相送了,听在耳中的栾提冒顿,迥然的双眸露出不同于以往嬉闹的眸光,几分赞赏向尹非烟。

只见他两指头掂起细小的酒杯,轻晃杯中酒,还不经意间让些许滴出,身子也斜依在侧了,“难道是赤夏在蒙骗我朔胡?这丫头不是太子妃,那个女人才是?”

闻言,鄞璟瑜和语妃顿时脸色大变,因那代表着朔胡要么以此为借口兴起战乱,要么就以此咬定语妃才太子妃,成为祭品。

“王子多虑了,语妃不过是本太子一侧妃。”鄞璟瑜解释道。

栾提冒顿似乎不会这般轻易松开这把柄,“是吗?”语气高挑,浓浓的怀疑在内,“既然就一侧妃,干嘛却能坐于太子侧,而你们这位所谓的太子妃却得位列下席?”

栾提冒顿对其父所提的赤夏国母为祭的条件早已不满了,大有一举入侵赤夏之意,如今有这样的借口他怎么会放过。

鄞璟瑜微微侧目向一旁的尹非烟,而她却似知道般,“殿下,如今你看臣妾也是无用,臣妾可是有事先提醒过殿下的。”罢了,还摸索着他身后的席位走去。

“尹非烟。”鄞璟瑜蓦然拉住她的手,声中的咬牙切齿明了。

尹非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其实在殿下引这头狼提前到来前,就该先摸清他的底细。”

闻言,鄞璟瑜一怔,顿时哑口无言,可见尹非烟要走他又不放手。

此时,栾提冒顿拍案而起,令众人一惊,只见他纵然笑在脸却不难察觉其之怒意了。

“赤夏也太无诚信了,竟然这般糊弄我朔胡,是觉得我朔胡可欺吗?”栾提冒顿故意拔高声线,让在位皆能听清。

“王子殿下,尹非烟方是我太子妃是赤夏上下皆知的,且也有诏书昭告天下的,怎会是欺瞒朔胡了?”

顿时百官再起窃窃私语,皆在议论着以未来国母为祭之事是真的,云云。

“哼,难保不是你随便找个人来顶替的,别当本王子瞎了,那个女人才是太子之最爱。”栾提冒顿一指语妃,令那女人恐慌的完全躲到鄞璟瑜身后,“要么将这女人献上,要么两国开战。”罢了,一甩衣袖便要离去。

“王子殿下请留步。”

挽留栾提冒顿不是鄞璟瑜也不是旁人,而是一直在旁似是旁观的尹非烟。

顿时萧末歌一惊,鄞璟瑜也是再一怔,栾提冒顿也感意外,唯独俞锦离仍悠然自饮着,犹如事不关己。

尹非烟轻声和鄞璟瑜道,“非烟可助太子这一次,但非烟要坐栾提冒顿旁席。”她这般要求,当然是又她的打算了。

鄞璟瑜不语,但尹非烟当他默许了。

在花红的搀扶下,尹非烟款款走向栾提冒顿,就似两故友般,在他旁轻声道,“王子殿下,日落王也不安分吧,你这般一意要开战,就不怕他乘虚篡位自立?”

栾提冒顿缓缓转身向人儿,纵然那双琉璃眼眸无焦距,却分外的光彩四溢,令人儿再添了一笔智慧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