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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玄学大师穿七零");

    虎啸山林!

    老虎低沉的咆哮声,

    守在山脚下的秦家族人听的清清楚楚,一时吓得腿都软了。

    秦桥的老婆被几个大婶搀扶着,哭得不像个人样儿,

    仿佛一口气没喘上来人就要过去了。

    秦清冷声道,

    “你们站在这儿干什么?都回家等着,房门关严实。”

    “少族长!”

    “少族长!”

    “少族长!”

    秦清看都未看他们一眼,直接往山上去。走了两步,

    秦清回头看到身后的一脸担忧的爸爸,

    朝爸爸伸出双手。

    “爸爸抱我。”

    “唉,爸爸的乖宝,

    爸爸抱。”秦森把手里的**别在腰后,腾出手赶忙抱住闺女。

    “走快一点!”

    “好!”秦森咬牙答应,什么都不顾,

    抱着女儿就往山上冲。不就是只老虎嘛,什么不得了的。

    秦清窝在爸爸怀里,

    耳朵贴在爸爸的脖颈儿,仿佛能听见爸爸心脏疯狂的跳动声。

    秦炅毕竟上年纪了,赶不上年轻小伙子,干脆就没跟上去,对守在山脚下的女人们道,“都在这儿干什么?没听到少族的话吗?都回去!”

    “可是族长……”

    “可是什么?都给我回去,把孩子都带走。”

    秦炅凶巴巴地把一群族人赶走,秦炎过来,

    拍拍他的肩膀,

    “别着急,沉住气,咱们要相信清清。”

    秦清的神识早早放出去,

    还未到达山上的水潭,他就看到水潭边上有只约莫她小腿高的小老虎,伸舌头舔水喝,跟大猫一样。

    另外两只成年老虎围绕着一棵树转悠,仰起脖子朝树上吼叫,**似的露出锋利的獠牙。

    秦桥被两只老虎堵在树上,吓得脸色发白,直冒冷汗,就这样,他还努力地伸长手,用**把树干上的枝丫都砍掉,绝不让老虎这么轻易地爬上树来。

    越来越靠近水潭,秦清拍一拍爸爸的肩膀,“我下来,自己走。”

    秦森抱紧闺女,“不行,山上的路不好走,爸爸抱你。”

    “我可以。”

    秦清一定要自己走,秦森只能把闺女放下。

    秦清的神识锁定两只大老虎,两只老虎仿佛察觉到什么危险一般,放过树上的人类,扭头朝着山下的方向,压低前身,后腿蹬地,做出扑杀猎物的姿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威胁靠近的人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气氛越来越紧张,秦桥死死地抱紧树干,望一眼老虎,又望着少族长的方向。

    双方的直线距离不足十米,秦森想拉住女儿,腿脚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女儿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飞鸟鸣虫都不敢发出声响,只有不甘被压制的老虎还在挣扎,发出看似凶狠的吼叫。

    眨眼之间,右边那只体型健硕的公老虎突然朝秦清飞扑而来,那瞬间,秦家的族人心都被捏紧了,下意识朝少族长扑去。

    秦清皱眉,凝聚起周身的力量,举起小胳膊,一巴掌把老虎拍开。

    还未行动的秦家族人惊呆了下巴,几百斤重的老虎,就这样被他们不满五岁的少族长一巴掌拍飞。

    秦清心道,和上辈子相比,她的实力下降的有点多,现在连两只老虎都镇不住了。

    秦清对自己不满,周身的气压更加恐怖,另外一只还在原地的母老虎收起攻击的姿态,夹起尾巴,低眉顺眼,哼哼唧唧地朝她靠过来。

    秦清摸摸她的大脑袋,“你乖!”

    母老虎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一只大猫一样,围绕着秦清蹭蹭,仿佛撒娇一般。

    刚才被拍飞的那只公虎,脑袋趴在地上,一副臣服的姿态。

    “这个水潭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你们不能独占!”

    秦清指着那个水潭,老虎朝水潭的方向看过去,低吼了一声,仿佛应和秦清说的话。

    小老虎歪着脑袋看秦清,等了一会儿,突然四条腿倒腾着朝秦清跑过来。小老虎跑得太快,肉嘟嘟的小身子团成一团,直接从斜坡上滚下来,砸到秦清的脚边。

    “喵呜~”

    小老虎四脚朝天,露出肉嘟嘟毛茸茸的肥肚子。秦清蹲下摸了一把,啧啧,真好摸,于是又摸了一把。

    小老虎以为她和它玩儿,四肢爪子在空中跟划船一样,蹬过来蹬过去,一下都没蹬着秦清,反而被秦清的小肉手rua的嗷嗷叫。

    秦家族人惊掉了下巴,秦楼放下一直举着的锄头,小声问秦森,“现在怎么办?”

    秦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原本以为了抢占水潭和老虎之间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形势会变成这样。

    那边,秦清rua了一会儿小老虎的小肚子,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往水潭边走,小老虎也跟着她跑,在她脚边打转。

    汇聚到水潭的溪流已经干涸了,怪不得深山里的动物跑出来。这水潭里的水现在还有八分满,但没有新的水注入进来,用一些就少一些。

    秦清对秦家族人道,“浇过小麦之后,水潭里的水可能要下去一半,剩下的水不能动,要给山上的动物们留一条活路。”

    “少族长放心,咱们秦家不会做赶尽杀绝的事。”

    他们也担心,山里找不到水,像老虎这样的动物跑下山去伤人。

    秦清点点头,“你们放水吧,我在这里等着。”

    “哎。”

    秦楼扛着锄头往前走了一步,小心地看了一眼老虎,两只大老虎跟着秦清去了,都没回头看他。

    秦家人赶紧跑到水潭边,三两下掘开水潭的口子,清凉的潭水从缺口往山下奔去。

    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秦清觉得累,找了块干净平整的石头坐下来,老虎一家子靠在她旁边,小老虎越过父母,直接往她怀里蹭。

    秦清也喜欢小老虎,一个人类幼崽和一只老虎崽儿闹腾着玩,让站在不远处的秦森心肝儿都在颤抖,深怕老虎突然跳起来咬闺女一口。

    秦桥看着安全了,利索地从树上滑下来。几个族人连忙问,“没受伤吧?”

    秦桥摇摇头,“我反应快,老虎还没撵上我,我就上树了。”

    守在山下的人看到水流下来了,纷纷往山上跑。

    秦炅跑到山上,一边喘气一边着急道,“怎么开始放水了?老虎呢?跑了?”

    秦家年轻人朝右边努努嘴,“老虎一家子都在那儿呢。”

    哪儿呢?秦炅看到老虎堆里的秦清,吓得心脏都要跳出胸口了,秦森赶忙拉住族长。

    “别激动,别激动,老虎被清清制服了。”

    “怎么制服的?”秦炅一脸不相信。

    说起这个,刚才围观少族长打脸的族人来劲儿了。

    “少族长小小的一个,一巴掌就把老虎打飞了!”

    “就是,就是,少族长是不是会什么内功?”

    “我也想这么厉害?不知道少族长能不能教教我。”

    “小老虎跟小猫崽一样,可听话了,被少族长rua的嗷嗷叫。”

    “咱们这次放水后就不能动山上的水了。”

    “少族长做得对,山上彻底没水了,老虎跑进寨子里怎么办?”

    “……”

    秦炅望着和小老虎玩儿的起劲儿的小丫头,心里一阵骄傲,这就是他们秦家下一代的天才人物啊,秦家崛起就在这一代了。

    家族手札里记载,秦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厉害的人物,能够御百兽,斩恶鬼!

    秦炅心里一阵懊悔,他刚才怎么没上山来呢?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幕,可悔死他了。

    “你们先看着放水,少族长既然说留一半,咱们就要说话算数。”

    “行,族长,我们心里有数。”

    秦炅下山前喊了一声,“清清,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山去了。”

    “好,您慢点走。”

    秦清在山上一直呆到水放好,族人们重新把水沟堵上。

    秦清放开小老虎,“你们就在山上,不准去山下吓人。”

    两只大老虎嗷呜一声,小老虎也跟着嗷呜,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秦清就假装他们都听懂了吧。秦清要走,小老虎着急地在她腿边打转,秦清抱起它送到母老虎面前,“你也乖乖地在山上,我要回家了。”

    秦清被爸爸抱着,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山上老虎的叫声。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大家都来不及吃饭,都在山下等着。

    秦炅摆摆手,“别守在这里了,先回去吃饭,下午咱们给麦田把水浇了。”

    秦清从爸爸怀里下来,“大家这几天没事儿就别上山了,尤其是小孩儿。老虎毕竟野性难驯,伤了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清清说的对,以后大家来地里最好几个人结伴,孩子们都拘在族学里好好学习。等旱灾过了,老虎去深山就好了。”

    回到家里,夏月着急道,“怎么样了?”

    秦森拿了张湿帕子抹了一把脸,“没事儿,老虎还在山上。”

    夏月问,“我怎么听说清清把老虎制服了?”

    说起这个秦森就有话说了,秦森眉飞色舞地把女儿一巴掌拍飞老虎,老虎吓得夹尾巴认输的事儿说得惊心动魄。

    夏月听的心都提起来了,最后拍拍胸口,“还是太吓人了,清清以后别上山了。成年老虎比一头肥猪还壮,一口下去就能把你这个小人儿吞了。”

    秦森心里也觉得,不能让女儿冒险,“行了,这个暂时先别管,做点方便吃的来,下午我们去麦地里浇水。”

    “那咱们中午就吃粉条吧,这个快。”

    “行,我去烧火。”

    夫妻俩互相搭把手,很快把饭做出来,简单吃了午饭,留闺女在家,他们戴上帽子,挑着水桶去地里。

    除了秦清,秦家寨的孩子们都去了族学,上课的时候教室门全部都关上。孩子们也知道山上有老虎的事儿,都不敢和老师闹关上门窗太热的事儿。

    秦家人忙活到晚上天黑,才把所有的麦地浇了一遍水。

    浇了水的麦地隔了一夜,大家都能看出明显的差别。大家第二天去地头看,焉嗒嗒卷曲的麦叶子重新舒展开来,叶子更显碧绿。

    又隔了几日,秦炅和秦林去地头看,麦穗变得沉甸甸的,用手捏能捏到里面的麦粒。

    秦林摘了一个麦穗,搓掉麦壳,得到一小撮麦粒,分了一半给秦炅。

    秦炅丢进嘴里,嚼嚼,嘴里全是麦粒的清香。

    “这一季小麦收成应该稳了。”

    秦炅看向旁边的红薯地,收了各种豆子之后,地里就又种了一茬红薯。

    “前几天浇水都是紧着小麦地,红薯地就浇了一点点,这眼看地里又要干了。”

    “唉,没办法,山上的水不能动了。”

    秦炅背着手,忧心忡忡地去找秦清。

    此时半下午,树上的蝉叫的人心烦,秦清正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秦炅爷爷,怎么了?”

    秦炅找了个椅子坐下,说起地里的红薯苗。

    “现在各家存的粮食应该能吃到明年夏收吧?”

    “这一季小麦收起来,每家每户的粮食节约一点,肯定是没问题的。”

    “咱们寨子里的水井水位还没有明显的下降,大家同意的话,可以适当挑井水浇红薯地,但是要注意度,别影响大家的饮用水。”

    “那肯定的,人都喝不上水了,谁还顾得上地里?”

    当天傍晚,秦家人集中到祠堂前,大家商量后,都同意用井水先浇一浇,总不能放红薯苗晒死,连粮种都收不回来吧。

    第二天开始,秦家人开始辛苦挑水浇红薯苗,一遍水浇下去,红薯苗精神不少。但秦家人累的不行了。

    干旱情况越来越严重,大家也越来越焦虑。地里的小麦已经灌浆,后续没有水浇地,减产肯定会,但应该不会绝收。但红薯地就说不准了。

    秦森每天关注着后院的水井,水位下去不少,中午光线好的时候,他都能看到井底。不只他们家这样,寨子里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过了半个月,红薯地又该浇水了,秦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再也舍不得拿饮用水浇地。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能去山里挖一些湿润一些的腐土,在红薯苗周围堆一层,勉强让红薯苗吸一点水气。

    六月初,地里的小麦收回来,大家暂时放下对红薯地的担忧,抓紧时间把小麦收回家。天天是大太阳,几天功夫小麦就晒干装进粮仓。

    家里多了几麻袋存粮,秦家人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盛夏的太阳,晒得人心烦意乱,连续两个月的大太阳,红薯叶子被晒得卷曲,一些红薯尖直接被晒焦了。秦家人着急上火,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家家户户后院的水井都见底了,每天水井里的水只够大家日常所需,秦家人甚至在商量干脆把猪崽儿杀了,省下水去浇地。

    秦清看着父母累瘦了一圈,为地里的粮食愁的不行,嘴上不说,心里心疼的不行。秦清拿着龟龟,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都没出门。

    夏月急了,连忙敲门,屋里却没人应声。

    “快来人,把门撞开!”

    秦森连忙拦住,“你先别急,说不定闺女在忙!”

    “忙什么也不能不吃饭啊!”

    “清清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你别急啊,咱们再等一会儿。”

    “合着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我生的我心疼!”夏月大声叫门,“清清,开门啊!”

    两夫妻争吵声音大,周围的人家听到动静都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哎呀,少族长会不会在屋里摔着了呀?”

    “谁知道啊!”

    “你们别撞门,少族长说不定有急事!”

    正在这时,秦清打开门出来,脸色有点苍白。

    夏月连忙跑过去抱着女儿,手抚着女儿的脸,“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病了吗?”

    秦清身上确实不太舒服,刚才推算的太专心,一不小心血气上涌,伤了心脉,要好好养一段时间了。

    “找族老们过来,我有事儿要说。”

    秦清话一落,围在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半大小子们都跑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