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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满眼是钱
夜深，三月的春风轻柔，花草树木疲惫地昏昏欲睡。
而钱宅四合院里的一间厢房此时却灯火通明，在临安城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容貌俊俏，皓齿朱唇的锦衣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借着烛火翻阅着厚厚一堆账簿。
这是钱氏制衣行今年第一季度的总账目。为了准备临安城一年一度的“点呈”大会，钱满一直忙里忙外，如今到了这深更半夜才有时间查账。
钱满满一目十行，查账的速度极快，那一缕发丝在眉间晃荡着，煞是可爱。
当查到城西铺子的账簿时，钱满满却逐渐放缓了翻页动作，随后又用炭笔在账簿上圈画了好几处地方。
她心算一遍后，喃喃自语道：“不对呀，铺子这月的流水这般少吗？”
或许是算错了，她心想。于是，她又拿起炭笔，在一旁的纸上重新计算起来。
随着数字加减，钱满满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啪”的一声，她将手中的炭笔重重拍在桌案上，一下折成了两段。
旁边正在打哈欠的丫鬟阿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阿香抬头问道：“小姐怎么了？”
“城西账目不对。”钱满满搓了搓被碳粉弄脏的右手，低沉着声音答道。
阿香一听此话，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跑到桌案边。
她拿起钱满满算账用的草稿，见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符号。
阿香焦急道：“哎呀，小姐，我看不懂你算的这些东西。你快说说，这账目哪里不对，不对了又会怎样？严不严重啊？”
钱满满嫌弃地瞥了阿香一眼，一把取回阿香手中的纸，“叫你平日不好好学习算术！”
她低头开始整理起桌案来，将城西铺子的账簿单独放在一侧后，淡定地说道：“慌什么？明日一早去店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阿香见自家小姐不急不躁，轻松自在的模样，还以为账簿上的错漏不是什么大事，便放下心。
钱满满绕过书案，站起来松了松筋骨。她揉着僵硬的脖颈，恰巧瞧见被阿香丢在一边的旧衣服。
钱满满道：“阿香，这衣服你快些缝，明儿我还得穿呢。”
“小姐，不是我说。这件衣服又破又旧，早就该扔了，就你非要我补。”阿香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衣服可是上等锦缎做的，不过划破了个口子，缝缝不就好了，丢了多可惜啊！”钱满满痛惜地说道。小丫头真是不会过日子。
阿香振振有词道：“可自三年前我跟着你时，你就穿的这身衣服，如今早就过时了。”
“堂堂钱家小姐，临安钱氏制衣铺的大东家，老穿旧衣服多丢人啊。”自家小姐性格好，阿香平日里也没大没小的。
见钱满满无所谓的样子，阿香又恨铁不成钢说，“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没我这丫鬟穿的新。”
“你懂个屁，我这是给自家店铺打广告呢。钱氏成衣，经典永不过时！”钱满满一脸傲娇地说道。
阿香道：“我看你就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衣服不舍得换新就算了，连女子最爱的胭脂水粉，都不舍得买一盒！”
钱满满道：“市面上的胭脂水粉都不干净，改天我带你去郊外采鲜花来自己做。”
阿香又指控道：“那上次我陪你去石鼓寺，你还偷偷去扣人家柱子上的金粉，丢不丢人啊！”
钱满满辩解：“我只是想验证下那是不是真的金粉，果然只是黄色颜料而已。”唉，实在可惜~
阿香道：“佛门重地，是不是金粉都不能扣啊！”
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阿香立马接着说道：“前月你还为了省钱，一日只吃一顿饭，差点饿晕过去呢！”
钱满满道：“那事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我那真不是为了省口粮。年前那么多饭局，吃得我脸都圆了一圈，不减肥都要成猪了。”
阿香见钱满满巧言善辩，自己实在说不过她，只好认输。
“对对对，你抠门都抠得有道理，我还是去给你补衣服吧。”
阿香回到原来的位子，一边缝补一边打趣地念叨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钱满满听阿香还在那叽叽歪歪，便催促：“说什么呢，你缝快些，我这马上要睡了。”
阿香道：“那我回自己屋里缝，明一早保证给你缝好。”
钱满满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道：“你回屋里还不是得点灯？一根蜡烛三文钱呢，就在这缝！”
阿香无语，默默加快了手里的针线活。自家小姐样样都好，就是抠门了些，以后必须找个家财万贯的姑爷才行！
星光闪烁，凉风习习，烛火照得阿香的脸红彤彤的。
钱满满半靠在床头，拿出枕头底下的小本本，却没有心情翻阅。她盯着阿香的脸，正在出神。
而钱宅四合院里的一间厢房此时却灯火通明，在临安城漆黑一片的夜色中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容貌俊俏，皓齿朱唇的锦衣少女端坐在桌案前，借着烛火翻阅着厚厚一堆账簿。
这是钱氏制衣行今年第一季度的总账目。为了准备临安城一年一度的“点呈”大会，钱满一直忙里忙外，如今到了这深更半夜才有时间查账。
钱满满一目十行，查账的速度极快，那一缕发丝在眉间晃荡着，煞是可爱。
当查到城西铺子的账簿时，钱满满却逐渐放缓了翻页动作，随后又用炭笔在账簿上圈画了好几处地方。
她心算一遍后，喃喃自语道：“不对呀，铺子这月的流水这般少吗？”
或许是算错了，她心想。于是，她又拿起炭笔，在一旁的纸上重新计算起来。
随着数字加减，钱满满的目光变得愈发深沉。
“啪”的一声，她将手中的炭笔重重拍在桌案上，一下折成了两段。
旁边正在打哈欠的丫鬟阿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
阿香抬头问道：“小姐怎么了？”
“城西账目不对。”钱满满搓了搓被碳粉弄脏的右手，低沉着声音答道。
阿香一听此话，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跑到桌案边。
她拿起钱满满算账用的草稿，见上面全是稀奇古怪的符号。
阿香焦急道：“哎呀，小姐，我看不懂你算的这些东西。你快说说，这账目哪里不对，不对了又会怎样？严不严重啊？”
钱满满嫌弃地瞥了阿香一眼，一把取回阿香手中的纸，“叫你平日不好好学习算术！”
她低头开始整理起桌案来，将城西铺子的账簿单独放在一侧后，淡定地说道：“慌什么？明日一早去店里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阿香见自家小姐不急不躁，轻松自在的模样，还以为账簿上的错漏不是什么大事，便放下心。
钱满满绕过书案，站起来松了松筋骨。她揉着僵硬的脖颈，恰巧瞧见被阿香丢在一边的旧衣服。
钱满满道：“阿香，这衣服你快些缝，明儿我还得穿呢。”
“小姐，不是我说。这件衣服又破又旧，早就该扔了，就你非要我补。”阿香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衣服可是上等锦缎做的，不过划破了个口子，缝缝不就好了，丢了多可惜啊！”钱满满痛惜地说道。小丫头真是不会过日子。
阿香振振有词道：“可自三年前我跟着你时，你就穿的这身衣服，如今早就过时了。”
“堂堂钱家小姐，临安钱氏制衣铺的大东家，老穿旧衣服多丢人啊。”自家小姐性格好，阿香平日里也没大没小的。
见钱满满无所谓的样子，阿香又恨铁不成钢说，“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没我这丫鬟穿的新。”
“你懂个屁，我这是给自家店铺打广告呢。钱氏成衣，经典永不过时！”钱满满一脸傲娇地说道。
阿香道：“我看你就是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衣服不舍得换新就算了，连女子最爱的胭脂水粉，都不舍得买一盒！”
钱满满道：“市面上的胭脂水粉都不干净，改天我带你去郊外采鲜花来自己做。”
阿香又指控道：“那上次我陪你去石鼓寺，你还偷偷去扣人家柱子上的金粉，丢不丢人啊！”
钱满满辩解：“我只是想验证下那是不是真的金粉，果然只是黄色颜料而已。”唉，实在可惜~
阿香道：“佛门重地，是不是金粉都不能扣啊！”
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阿香立马接着说道：“前月你还为了省钱，一日只吃一顿饭，差点饿晕过去呢！”
钱满满道：“那事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我那真不是为了省口粮。年前那么多饭局，吃得我脸都圆了一圈，不减肥都要成猪了。”
阿香见钱满满巧言善辩，自己实在说不过她，只好认输。
“对对对，你抠门都抠得有道理，我还是去给你补衣服吧。”
阿香回到原来的位子，一边缝补一边打趣地念叨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钱满满听阿香还在那叽叽歪歪，便催促：“说什么呢，你缝快些，我这马上要睡了。”
阿香道：“那我回自己屋里缝，明一早保证给你缝好。”
钱满满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她道：“你回屋里还不是得点灯？一根蜡烛三文钱呢，就在这缝！”
阿香无语，默默加快了手里的针线活。自家小姐样样都好，就是抠门了些，以后必须找个家财万贯的姑爷才行！
星光闪烁，凉风习习，烛火照得阿香的脸红彤彤的。
钱满满半靠在床头，拿出枕头底下的小本本，却没有心情翻阅。她盯着阿香的脸，正在出神。